第582章 排兵布阵
湘军撤离九江，革命军最高统帅部也前移至九江。帝国的电报网四通八达，电报线已经铺至九江。最高统帅部设在九江，可以很方便地掌握前线的战报。
清湓镇之战当天，杨烜在九江主持召开军事会议。情报局长曹沛祥首先汇报了当前的谍报工作，说道：“综合各方情报，我们可以肯定，左宗棠部湘军已经决心后撤，预备撤出江西战场。
“曾国荃部湘军正在半壁山构筑防御阵地，试图在此阻击我军。此二人号称‘多龙鲍虎’，是湘军中的后起之秀。多隆阿一度攻进了安徽安庆府宿松县、太湖县。
“多隆阿、鲍超亦开始率军后撤，看样子，是要撤到田家镇一带加强防御。”
副总司令冯可钦判断道：“长江北岸的田家镇，与斜对岸的半壁山，构成了田家镇天险。这是武昌的重要屏障，也是自古有名的古战场。
“几年前，湘军曾在田家镇与革命军大战，革命军完败。这次，攻守之势逆转。我军要进攻武昌，就要先突破田家镇天险。
“要突破田家镇天险，就要先打击左宗棠的楚军，防止楚军与曾国荃的吉字营合流。左宗棠一向特立独行，不大买曾国藩的账。
“但我军攻势凌厉，左宗棠也不敢造次。他这次撤军，多半是要撤到半壁山，与曾国荃合军一处。”
情报局长曹沛祥插话说道：“我补充一下。左宗棠自从独掌楚军后，与曾国藩多有龃龉。他好用奇计，好说大话，曾国藩则坚持守正，不敢用奇。
“不过，左宗堂和曾国荃很对脾气，两人很合得来。看湘军的部署，是让曾国荃守卫半壁山。而田家镇天险的关键，正在于半壁山。
“因此，我们情报局可以断定，湘军准备在田家镇、半壁山一线阻击我军。左宗棠与曾国荃，将守卫半壁山。田家镇一带，曾国藩或胡林翼很可能会亲自坐镇，多隆阿、鲍超等大将都将参战。”
杨烜眼前一亮，问道：“查到曾国藩的踪迹了吗？”
曹沛祥点点头，说道：“昨天，有特工在田家镇下游的武穴，发现了曾国藩的座船。该船防守紧密，由一艘英国汽轮改建而成，配有洋铁炮。
“我们正在拟制方案，准备抽调精干特工，协调海军出兵，乘夜到武穴实施斩首行动，刺杀曾国藩。”
武穴位于田家镇下游，是一处重要的商业港口，湘军在此设有粮台。
综合各方汇报，杨烜定下了作战决心，说道：“湘军既然在田家镇、半壁山布置了防线，我们就先到田家镇、半壁山与之作战，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将是第一军与湘军的第一次大规模会战。此战若能胜利，对后面的战局影响甚大。田家镇、半壁山一带的湘军，也多为湘军精锐。
“若能把他们顺利歼灭，对于我们攻占武昌，歼灭湘军甚有帮助。总体上，我们仍按作战计划推进。根据战场局势，我决定做出以下调整。”
会议重点来了，大家都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杨烜的指示。一个作战参谋兼任会议速记员，手持钢笔，奋笔疾书。
此战仍由第一军军长陈虹具体指挥，分南、北、中三路。
一、南路军作战区域以半壁山为中心，兵力由步四师、步五师、海军陆战队编成，配属骑兵、炮兵、工兵等部队。
南路军的目标在于攻克半壁山天险，歼灭左宗棠的楚军、曾国荃的吉字营。楚军有五万人，吉字营则有两万人，实力相当雄厚。
田家镇、半壁山天险，通常称之为田家镇天险。但实际上，田家镇天险的关键在于半壁山。因此，南路军将成为此战的重点，由第一军军长陈虹亲自坐镇指挥。
二、中路军由南洋舰队司令李锐负责指挥，主要由海军南洋舰队、海军直属辎重队编成，作战区域在于田家镇上下游江面，负责歼灭湘军水师，掌握制江权，护航辎重船只。
三、北路军主要由步一师、骑兵师编成，第一军副军长、兼步一师师长杨田统一指挥，在长江以北作战，目标为田家镇。
这一带多为沿江平原，适合骑兵行动。因此，北路军配属了大量的骑兵。为方便杨田指挥骑兵，杨烜把他升为第一军副军长，仍旧兼任步一师师长。
北路军的敌人主要有湘军多隆阿部、鲍超部、刘长佑部、刘腾鸿部等，还有湖北绿营王国才部等，悍将林立，派系也多。为调和各派，至少需要胡林翼这种级别的统帅坐镇指挥。
近卫师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南北两路革命军。
最后，杨烜说道：“南路军将是我们此次会战的重点，也是我们歼敌的重点。我在此再特意强调一下，南路军仍要克服困难，坚决实施迂回包抄的战术。
“海军陆战队充当先锋，溯长江而上，越过武穴，不避沿岸炮火，驶入半壁山以东富水河，绕至楚军背后。富水河是条大河，通航条件好，可以直通湖北武昌府兴国州、通山县。
“陆战队进入富水河后，要在两岸建立防线。同时，南洋舰队要派铁甲舰巡游富水河，防止湘军化整为零，偷渡富水河。
“控制住富水河，我们就能截断楚军的退路，防止楚军与吉字营合兵一处，最终全歼楚军。此战非常凶险，陆战队腹背受敌，一方面要挡住楚军这个穷寇，另一方面要挡住曾国荃的援军。
“陆战队要把二支队、三支队所有兵力都投入进去，你们有信心吗？”
陆战队司令陆顺德毫不露怯，说道：“皇上放心，二支队、三支队总兵力有一万三干多人。除去留在南昌、九江的部队，可投入前线一万两干人。
“陆战队生来就要深入敌后，腹背受敌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们有信心控制富水河，把楚军和吉字营分割开来，为全歼楚军创造条件。”
杨烜很满意，说道：“南路军两个主力步兵师，步五师负责从后面追击楚军，步四师负责迂回至楚军南翼。这样一来，楚军北有长江，西有陆战队，东有步五师，南有步四师，就会陷入我军包围圈。
“陆战队可以坐船，可以快速到达战场。步四师主要靠两条腿，要轻装疾进，先封住湘军逃路再说。”
步四师师长李秀成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说道：“皇上放心，步四师保证按照抵达战场，决不放湘军逃跑。”
杨烜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长江北岸多平原，北路军所面对的湘军，又多是多隆阿、鲍超、刘腾鸿、刘长佑这样的猛将。因此，第一军要把重点放在南路军方面，先解决楚军，再解决吉字营。
“除掉这两支湘军后，南路军再分兵渡江北上，支援北路军。那时候，张乐行的骑兵旅、李鸿章的步兵旅，也将初步练成，可以投入战场。革命军实力壮大，再与田家镇的湘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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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湓镇之战当天，杨烜在九江主持召开军事会议。情报局长曹沛祥首先汇报了当前的谍报工作，说道：“综合各方情报，我们可以肯定，左宗棠部湘军已经决心后撤，预备撤出江西战场。
“曾国荃部湘军正在半壁山构筑防御阵地，试图在此阻击我军。此二人号称‘多龙鲍虎’，是湘军中的后起之秀。多隆阿一度攻进了安徽安庆府宿松县、太湖县。
“多隆阿、鲍超亦开始率军后撤，看样子，是要撤到田家镇一带加强防御。”
副总司令冯可钦判断道：“长江北岸的田家镇，与斜对岸的半壁山，构成了田家镇天险。这是武昌的重要屏障，也是自古有名的古战场。
“几年前，湘军曾在田家镇与革命军大战，革命军完败。这次，攻守之势逆转。我军要进攻武昌，就要先突破田家镇天险。
“要突破田家镇天险，就要先打击左宗棠的楚军，防止楚军与曾国荃的吉字营合流。左宗棠一向特立独行，不大买曾国藩的账。
“但我军攻势凌厉，左宗棠也不敢造次。他这次撤军，多半是要撤到半壁山，与曾国荃合军一处。”
情报局长曹沛祥插话说道：“我补充一下。左宗棠自从独掌楚军后，与曾国藩多有龃龉。他好用奇计，好说大话，曾国藩则坚持守正，不敢用奇。
“不过，左宗堂和曾国荃很对脾气，两人很合得来。看湘军的部署，是让曾国荃守卫半壁山。而田家镇天险的关键，正在于半壁山。
“因此，我们情报局可以断定，湘军准备在田家镇、半壁山一线阻击我军。左宗棠与曾国荃，将守卫半壁山。田家镇一带，曾国藩或胡林翼很可能会亲自坐镇，多隆阿、鲍超等大将都将参战。”
杨烜眼前一亮，问道：“查到曾国藩的踪迹了吗？”
曹沛祥点点头，说道：“昨天，有特工在田家镇下游的武穴，发现了曾国藩的座船。该船防守紧密，由一艘英国汽轮改建而成，配有洋铁炮。
“我们正在拟制方案，准备抽调精干特工，协调海军出兵，乘夜到武穴实施斩首行动，刺杀曾国藩。”
武穴位于田家镇下游，是一处重要的商业港口，湘军在此设有粮台。
综合各方汇报，杨烜定下了作战决心，说道：“湘军既然在田家镇、半壁山布置了防线，我们就先到田家镇、半壁山与之作战，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将是第一军与湘军的第一次大规模会战。此战若能胜利，对后面的战局影响甚大。田家镇、半壁山一带的湘军，也多为湘军精锐。
“若能把他们顺利歼灭，对于我们攻占武昌，歼灭湘军甚有帮助。总体上，我们仍按作战计划推进。根据战场局势，我决定做出以下调整。”
会议重点来了，大家都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杨烜的指示。一个作战参谋兼任会议速记员，手持钢笔，奋笔疾书。
此战仍由第一军军长陈虹具体指挥，分南、北、中三路。
一、南路军作战区域以半壁山为中心，兵力由步四师、步五师、海军陆战队编成，配属骑兵、炮兵、工兵等部队。
南路军的目标在于攻克半壁山天险，歼灭左宗棠的楚军、曾国荃的吉字营。楚军有五万人，吉字营则有两万人，实力相当雄厚。
田家镇、半壁山天险，通常称之为田家镇天险。但实际上，田家镇天险的关键在于半壁山。因此，南路军将成为此战的重点，由第一军军长陈虹亲自坐镇指挥。
二、中路军由南洋舰队司令李锐负责指挥，主要由海军南洋舰队、海军直属辎重队编成，作战区域在于田家镇上下游江面，负责歼灭湘军水师，掌握制江权，护航辎重船只。
三、北路军主要由步一师、骑兵师编成，第一军副军长、兼步一师师长杨田统一指挥，在长江以北作战，目标为田家镇。
这一带多为沿江平原，适合骑兵行动。因此，北路军配属了大量的骑兵。为方便杨田指挥骑兵，杨烜把他升为第一军副军长，仍旧兼任步一师师长。
北路军的敌人主要有湘军多隆阿部、鲍超部、刘长佑部、刘腾鸿部等，还有湖北绿营王国才部等，悍将林立，派系也多。为调和各派，至少需要胡林翼这种级别的统帅坐镇指挥。
近卫师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南北两路革命军。
最后，杨烜说道：“南路军将是我们此次会战的重点，也是我们歼敌的重点。我在此再特意强调一下，南路军仍要克服困难，坚决实施迂回包抄的战术。
“海军陆战队充当先锋，溯长江而上，越过武穴，不避沿岸炮火，驶入半壁山以东富水河，绕至楚军背后。富水河是条大河，通航条件好，可以直通湖北武昌府兴国州、通山县。
“陆战队进入富水河后，要在两岸建立防线。同时，南洋舰队要派铁甲舰巡游富水河，防止湘军化整为零，偷渡富水河。
“控制住富水河，我们就能截断楚军的退路，防止楚军与吉字营合兵一处，最终全歼楚军。此战非常凶险，陆战队腹背受敌，一方面要挡住楚军这个穷寇，另一方面要挡住曾国荃的援军。
“陆战队要把二支队、三支队所有兵力都投入进去，你们有信心吗？”
陆战队司令陆顺德毫不露怯，说道：“皇上放心，二支队、三支队总兵力有一万三干多人。除去留在南昌、九江的部队，可投入前线一万两干人。
“陆战队生来就要深入敌后，腹背受敌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们有信心控制富水河，把楚军和吉字营分割开来，为全歼楚军创造条件。”
杨烜很满意，说道：“南路军两个主力步兵师，步五师负责从后面追击楚军，步四师负责迂回至楚军南翼。这样一来，楚军北有长江，西有陆战队，东有步五师，南有步四师，就会陷入我军包围圈。
“陆战队可以坐船，可以快速到达战场。步四师主要靠两条腿，要轻装疾进，先封住湘军逃路再说。”
步四师师长李秀成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说道：“皇上放心，步四师保证按照抵达战场，决不放湘军逃跑。”
杨烜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长江北岸多平原，北路军所面对的湘军，又多是多隆阿、鲍超、刘腾鸿、刘长佑这样的猛将。因此，第一军要把重点放在南路军方面，先解决楚军，再解决吉字营。
“除掉这两支湘军后，南路军再分兵渡江北上，支援北路军。那时候，张乐行的骑兵旅、李鸿章的步兵旅，也将初步练成，可以投入战场。革命军实力壮大，再与田家镇的湘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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