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神灵的隐秘
第150章神灵的隐秘
“太姬？”
听到这个名字的墨菲心中一惊。
对于普通的凡物而言，最可怕的也许就是那些随着深渊意志降临，被召唤到物质位面的恶魔。
或者是那些千方百计引诱自身签订契约的魔鬼。
但对于多元宇宙中那些永生不死的存在。
比如恶魔、天使、邪魔、元素生命等等异界生物。
或者凡物中的强大存在传奇施法者。。
乃至于主宰多元宇宙的神灵们。
命运才是祂们最大的敌人。
即便恶魔号称赢得血战，就会席卷多元宇宙将一切毁灭。
但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之中，这个情况并不会发生。
真要有一丝一毫的迹象。
所有身处未来的强大存在都会进行阻止。
将这一丝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奈何命运不同。
命运本身就是未来，就是过去。
它可以决定一个凡物从出生后，就注定将要攀登上那最高的山峰，屹立在属于诸神的领域。
也可以决定一个神生下来，注定就是未来的神王。
更可以决定一个神系的生死。
任何试图拂逆命运的存在，哪怕是神灵，最终也只能无奈的迎接死亡。
而太姬就是出身自奥林匹斯神系。
司掌命运的女神。
祂的力量可能不是最强大。
甚至可以称得上弱小。
但祂的权能却让人惊惧。
哪怕强大神力的神灵都不能拂逆。
这同时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奇怪的事情。
尽管命运很强大。
但司掌它的神灵都普遍称得上水平一般。
即便出现偶尔出现强大神力的神灵。
可从未出现过主宰一切，超越一切的神上之神。
这似乎昭示着命运的极限。
故而与其说这些神灵掌管了命运。
不如说祂们代行了命运。
真实的命运实际上并未有主。
“是的，就是太姬。”
皮克肯定地说道：“你也许很奇怪，我们是怎么会与这位神灵对上的。”
“毕竟位于卡瑟利的我们，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和位于奔放之野的女神扯上关系。”
“但如果我说俄刻阿诺斯。”
“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俄刻阿诺斯属于古老的泰坦神，也就是被宙斯封印在卡瑟利的强大神力之一。
墨菲闻言道：“你的意思是太姬作为俄刻阿诺斯的女儿，这一传闻是真的？”
在多元宇宙中目前的神话中。
太姬是属于宙斯的女儿。
祂在奥林匹斯神系有三个面相，分别是织生命线的克罗托，分配生命度数的拉刻西斯和收回生命线的阿特洛波斯。
这三位在阿萨神系中又被称为沃德、维尔丹尼、斯考尔德，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将来三个时间。
而在费伦神系中又有着两个面相，分别为执掌幸运的泰摩拉，以及执掌厄运的本莎芭。
但无论有多少个身份。
祂都只是一个神灵，那就是太姬。
也就是宙斯的女儿。
然而，在更古老的，不为人知的神话中，太姬实际上是俄刻阿诺斯的女儿。
当然，不论父亲怎么变化。
祂都有一个母亲，那就是忒弥斯。
在凡人的眼中，也许会产生诸如绿帽子和接盘侠的想法。
或者是当做民族和文化融合的历史考据。
后面这种说法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真的。
毕竟有时候诸神为了传播信仰。
会编织各种神话，宣扬与原生地神灵的关系。
这种欺骗信仰的行为。
连一些善良的神灵也不能免俗。
比如晨曦之主洛山达就曾经宣称过陨落的太阳神阿曼纳塔属于祂的面相。
甚至在祂的某个教派中，还认为祂与阿曼纳塔、希瑞克是三位一体的关系。
这种说法当然不是主流。
秩序、混乱、中立、善良、邪恶，掺杂在一起。
简直是大锅乱炖，实属不可能。
但也可以从中看出，为了信仰。
善神并不介意欺骗的举动。
所以神话的错综复杂，在凡物眼中根本就没有统一的说法。
只有亲身经历外层位面变迁的诸神，才有可能了解到事情的真正全貌。
“墨菲，伱觉得神力是什么？而诸神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面对皮克的问题，墨菲眼中精光一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所谓神灵的‘出身’，仅仅是描述祂们之间的关系。”
“并不是凡人实际意义上的亲属。”
“在某种情况下，祂们的身份实际上是可以转变的。”
如果墨菲登神后，提携了奥蒂莉亚，那么凡物眼中奥蒂莉亚就是墨菲的女儿。
而奥蒂莉亚真正的父母，只会一直默默无闻。
这就是最简单的例子。
看见皮克点头，墨菲继续道：“但还是无法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和太姬对上。”
“不管怎么看，即便太姬当过俄刻阿诺斯的女儿。”
“但现在祂肯定是宙斯的女儿。”
“祂为什么会来到卡瑟利中，而我们又为什么会和祂扯上关系？”
“总不能是太姬，试图解救俄刻阿诺斯吧？”
这种说法非常好笑。
先不说俄刻阿诺斯本身的残暴。
就说宙斯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皮克轻笑道：“你还真说对了，祂的目的还真的是来解救俄刻阿诺斯，并且正在迁徙着神国。”
“朝着卡瑟利中赶去。”
墨菲闻言，心中一惊。
虽然幻梦之主的说法，让他明了了之前的谜团，到底是谁在迁徙神国前往卡瑟利。
但与此同时，也带给了他更多的迷雾。
皮克继续道：“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招惹到祂，你仔细想一想，泰坦神被封印在了哪里，以及希图被封印在了哪里。
“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墨菲的目的自然是完善【奥灵化身】，登临不朽。
至于巴哈姆特指引的道路。
那对于墨菲来说始终都是备选。
而想要完善【奥灵化身】，那就离不开希图。
尽管在阿波斯口中希图是一个失败者。
但对于现在的墨菲来说，现在的希图价值极大，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参考对象。
而这次答应乌鲁奇莫前去营救坎斯塔特，也有顺便搜寻希图的意图。
“皮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希图所在地，就位于泰坦神的封印之所。”
“甚至祂能够完成灵能和奥术和灵能的融合，也是得到了泰坦神的帮助。”
墨菲说到这里，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也许他有点明白。
是哪位神灵将身为巴纳罗斯魔的阿波斯困在位面的心灵处，让祂监管希图。
以及谁制定了母河计划。
灰色荒野，也就是巴纳罗斯魔们隐居的位面。
又名为灰色荒野之哈迪斯。
顾名思义，在那处位面中冥界之主哈迪斯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祂居住在普鲁托，很少关心奥林匹斯的事物。
在大多事件中保持着中立。
但祂又时刻的注意着被封印在卡瑟利的泰坦神们。
也许哈迪斯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你的目的呢？”
墨菲对着皮克说到：“到了目前为止，我还不知知道你为何滞留在卡瑟利中数千年。”
在更久远的时代前，卡瑟利法师联盟就曾经打开过前往外界的通道。
而以幻梦之主的实力，自然可以顺势离去。
可他却一直滞留在卡瑟利中。
这无疑是一件让人迷惑的事情。
对于能够随意跨越位面的传奇法师而言。
卡瑟利就是一个监牢。
而且被关押在这里的囚徒。
在物质位面中，大多都会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无论是复仇还是是别的什么。
以至于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出去。
“我吗？”
“其实在简单不过了，很多存在把我的想法想得太复杂了。”
“以为我在制定着各种各样的阴谋。”
“或者是有着什么惊人的目的。”
“实际上我不离开卡瑟利的原因，非常的简单。”
“那就是离开卡瑟利我就会死，凄惨的死去。”
“为了不走向死亡，我自然选择留在这里。”
墨菲瞬间明白了。
原来身为卡瑟利最强大的法师，幻梦之主也有自己的烦恼。
他早就看到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所以一直停留在卡瑟利里。
皮克继续道：“要想打破命运的限制，除了登临不朽，以强大的实力改写命运外。”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到拥有命运神职的神灵的帮助。”
“可惜，我对这些神灵不太熟。”
“祂们也不认同我。”
“再加上对于我而言，完成史诗天命太过于困难了。”
“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夺取神灵的部分权能。”
“而太姬正好有着这份能力。”
墨菲闻言冷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你拥有你能够战胜神灵的能力吧。”
“这里是外层位面。”
“可不是物质位面。”
“以我们的实力，在物质位面未曾不能击败那些微弱神力的化身，乃至弱等神力、中等神力的圣者。”
“而我们现在可是在外层位面，击败神灵的难度，并不会比你登临不朽轻松多少。”
神灵除非以本体强行降临到物质界中。
否则祂们作为与源海同等位格的存在，必然会受到物质界源海的压制。
这些压制对于绝大多数凡物来讲没有任何区别。
但对于那些强大的法师而言，就有了击败神灵的可能性。
当然，越强大的神灵即便有着压制，祂们的基础够强，再怎么削弱也无比的强大。
皮克哈哈大笑：“但是我们成功了，未来的我们早就已经击败了太姬，成功获得了我们想要的。”
“为了改写时间线。”
“所以才有了逆转时光。”
“坎伯特灵能协会以为是他们主动逆转的时间。”
“殊不知实际上是太姬的顺势而为。”
“借他们的手回到过去。”
“重新布局规划，想要打败我们。”
改写时间线，是传奇以上的交手方式。
这里要注明一点的是。
不管最终的时间线被锁定成什么样。
每一条时间线在它被显现出来时，实际上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这种存在包括从多元宇宙的开辟，到多元宇宙的终末。
所蕴含的信息量也是一部多元宇宙的历史。
尽管这个历史最终可能被废弃。
最终化为虚幻。
但它也真实存在过。
所以，墨菲不会觉得自己身为巴哈姆特的选民。
在曾经的历史上已经成功了。
巴哈姆特就并没有出手帮他锁死时间线。
很可能自己现在所存在的时间线，就是在真正的历史被锁定之前的一次交锋。
这听起来非常的残酷。
所有的一切的都是虚假的。
只有等待那些强大的存在来确定真实。
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管历史怎么变动，他们也不曾知晓。
更不会知道历史是任人选择的。
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可怕。
但对墨菲这等存在而言，就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世间的一切都如同梦幻空花。
是一场缤纷多彩的梦境。
所谓的努力，所谓的奋斗，都只不过是他人的意志罢了。
故而知晓这一切的墨菲。
誓死也要登临不朽。
不登临不朽。
永远都无法摆脱这种虚幻。
掌握到自身的真实。
即便初期的不朽，对于那些更伟大的存在来说也很脆弱。
但这只不过是婴儿和成人的区别。
“是太姬的一部分吧，完整的太姬，我们在外层位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战胜祂。”
墨菲并没有为皮克的话语而感到心惊：“甚至有着奥林匹斯神系的庇护，即便是太姬神力大损，陷入永恒沉睡，我们连祂的神国都进不去。”
皮克咧嘴笑道：“一部分，那也是太姬。”
“即便这部分是属于俄刻阿诺斯的一部分。”
墨菲知晓，重头戏终于来了。
接下来皮克要讲的，也许将是关乎于神灵中最深层的奥秘。
“将她传送走吧。”
“这些东西不是她能够知晓的。”
墨菲点了点头，幻梦之主说的她是指奥蒂莉亚。
虽然在这空间节点中，也只有他和幻梦之主的意识能够维持思考以及交流。
但一些痕迹依然会留下。
对于强者来说无所谓，对于弱者说不定有着不好的影响。
当墨菲留下一些信息给奥蒂莉亚，并使用法术将奥斯利亚送到卡瑟利中时。
皮克就接着说道：“墨菲，你知晓我何要在空间节点里，才和你进行对话吗？”
墨菲看了一眼此刻已经被完全改造的空间节点，银色的光辉全部被朦胧的色彩遮蔽。
使得这里好似被包裹在一个一戳即破的泡沫一样。
“是因为太姬的关系吗？”
在墨菲设计的模拟神国中，除了力量外，最重要的还是屏蔽因果。
皮克点了点头：“没错，能过连通过去未来的神性很强大，没有屏蔽因果的手段。”
“任何危及祂们的计划，都会获得示警。”
“而无法成功。”
墨菲沉声道：“可是太姬还好，俄刻阿诺斯可是强大神力，模拟神国会如此的强大？”
皮克不在意道：“我不知道，理论上是行的，具体行不行我也不清楚。”
“但既然你说行，那我就这样做了。”
墨菲自然清楚皮克说的并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未来的自己。
“而且未来我们也成功过。”
“这也证明模拟神国是可行的。”
“在多元宇宙中，有一些特殊的地方，隔绝了因果和命运。”
“是神灵的感知无法遍历的地方。”
“最简单的就是黑洞。”
“在那绝对的死地里，一切信息进入后都无法逃逸。”
“也是模拟神国创造时的主要参考方向。”
“你当初和我一起创造这道法术的时候非常自信。”
“扬言这里将会是我们决定胜负的关键。”
黑洞这个极端的天体，不单在三维空间中存在，在更高维度的空间中也依然存在。
或者说在三维空间中黑洞，仅仅是它一部分的面貌。
即便掌握神力的神灵修改了有关光速的上限。
可也只能逃逸出那些弱小的黑洞罢了。
真正强大的黑洞的逃逸速度，可不仅仅是略微超过光速就可以。
而是需要一个难以想象的光速倍数。
强大到神力都无法修改。
以至于进入后，永远不可能出来。
并且黑洞之处的极端物理环境。
可以破除诸如【永恒之躯】一类的法则性免疫。
准确来说。
当进入到黑洞之中，多元宇宙表面上的物理和魔法的法则就已经失效了。
它们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物理规律。
本质上是属于一个个天然存在的神国领域。
故而，在这里自然能够隔绝因果和命运。
当然，能够进入黑洞后安然无恙的存在，也不需要这种特性。
而进不去的，又利用不到这种特性。
一般情况下，称其为鸡肋。
墨菲道：“谢谢夸奖，那么俄刻阿诺斯和太姬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宙斯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皮克道：“这就要跟神性的本质说起，墨菲，你知道吗？”
“实际上，神性并不会通过繁衍后代而产生。”
墨菲已经有点明白皮克所说，但还是问道：“什么意思？”
“诸神中不是有一些存在是源自其他神灵所诞下的后代吗？”
皮克道：“凡物能够排除身体的一部分，复制增殖产生新的后代。”
“作为更伟大的神灵自然也能。”
“但你要知道神性是一体的。”
“是神灵们的本质。”
“也就是说神灵要想繁衍出能够拥有神性的后代，必然要切割祂们的神性。”
“这对神灵来说就是实力的削弱。”
“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在很多神话中，都有着神灵在诞下后代死去后的例子。”
“那就是神性被分割的结果。”
“以至于，一些神系甚至制定法律禁止神灵之间的感情。”
“即便诞下后代，也大多数会选择普通的后代。”
“除非祂们特别喜欢这个后代，不然不会赐予神性。”
就如同墨菲的故乡中，天庭禁止神人相恋。
这虽然只是一种神话传说，但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神性唯一的本质。
墨菲道：“应该还有例外吧。”
“除了产生了孤独寂寞的感情外，应该还有一些原因会促使神灵们这样做。”
“否则不可能还会产生具有神性的后代？”
“而且有一些后代的神性，并不会比父辈弱小。”
皮克笑道：“这是当然的啊。”
“大多数神灵诞下后代都是别有目的。”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对于自己实力的提升。”
“神灵最好的提升实力办法。”
“自然是将属于祂的神力扩张到多元宇宙当中去。”
“占据多元宇宙中灵魂力量的份额。”
“然而这种方式并不是无止境的。”
“到了一个地步后，神灵们会出现一个烦恼。”
“那就是即便祂们扩张到了极限，多元宇宙中还有许多空白的地方。”
“这是祂们当前所不能触及的领域。”
“对于这些空白。”
“贪婪的神灵自然也不想放过。”
“于是祂们开始想办法涉及别的领域，让祂们的神力所蕴含的种类更加的丰富。”
“然而祂们发现，即便涉足了别的领域。”
“自己能够拥有的神力也是有极限的。”
“过多的神力不但没有任何助益，反而会形成一种负担，一种会对祂们造成严重后果的负担。。”
墨菲突然插嘴道：“是因为黑洞的关系？”
在无魔时空中，大质量的天体到达了一定地步后，就会坍塌成黑洞。
而物质和能量实际都是一体的东西。
所以在有魔时空中，当掌握的能量足够强大的时候。
也会无可避免的发生坍塌的现象。
即便神灵掌握了法则的力量。
能够使得这种坍塌需求的质量上限极高。
但始终不能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
因为黑洞的本质是代表着多元宇宙终末的奇点。
这不是任何神灵能够阻止的。
而对于神灵来说。
发生坍塌的现象，也并不代表死亡。
但这会将祂们困住，所有的信息都会被锁死在黑洞之中。
哪怕连通过去未来的神性也没有用。
因为黑洞的深层本身就有着时间的属性。
想要成功出来。
只能奢求更强大的神灵解救。
或者是等到多元宇宙的终末。
所有黑洞聚集在一起时。
化作一个终极奇点。
等待多元宇宙重新开辟，物质和能量散落四方。
这些被困的神灵才能够重新归来。
皮克道：“自然是如此，你当为什么那些神灵分化出那么多面相，而且有时候还分化出弱小的面相被人欺负。”
“丢了面子很好玩吗？”
“要知道神灵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被人折辱也会恼怒。”
“还不是祂们不得不如此行事。”
“不想化作黑洞，只能分散自己的力量和意识，化作面相，在各个外层位面中建立自己的神国。”
“但是，这一做法同样是有极限的。”
“力量和意识的分化。”
“实际上已经属于对于神性的切割。”
“如果无止境下去。”
“总有一天个体的面相会诞生属于自己的自由意志。”
“从而永远的脱离。”
“神灵自然不愿意这些权能的失去。”
“再加上那也达到了强大神力的神灵，一旦祂们自身化作黑洞，除了神上之神，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将祂们救回。”
“所以祂们想到了一种新的方法，那就是彻底切割掉这些不受掌控的神性。”
“化作祂们的后代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而祂们则组建神系，靠着血脉联系，继续占据则多元宇宙中属于灵魂之力的份额。”
“故而到了这个地步，神灵就会对自己进行切割。”
“诞生下蕴含神性的后代。”
“让这些充满神性的后代代替祂们占据多元宇宙的灵魂之力。”
墨菲听闻了皮克的话语，思索了一番：“所以说太姬实际上就是俄刻阿诺斯和忒弥斯共同切割出来的神灵。”
“而宙斯在击败了俄刻阿诺斯之后，掠夺了一部分属于俄刻阿诺斯的本质。”
“所以至此太姬就成为了宙斯的女儿。”
皮克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太姬的真正来历。”
“祂既有着属于俄刻阿诺斯的印记，又有着属于宙斯的一部分。”
“太姬在离开奥林匹斯神系后，又加入了耐瑟神系之中。”
“之后效仿其他神灵。”
“借助苏伦的手，分化出的泰摩拉和本莎芭两位面相。”
“试图涉足到更深层次的领域之中。”
“太姬也成功了。”
“神力也从弱等神力提升到了中等神力。”
“但同时祂也失败了。”
“因为神力的快速扩张，以至于祂掌控不住。”
“濒临永恒的沉睡。”
“宙斯当然可以救祂，可这意味着神性的切割，太姬自然不愿意。”
“所以一直强撑着，维持着这些面相。”
“这也导致了属于俄刻阿诺斯一部分开始蠢蠢欲动。”
“在太姬情况正常的时候。”
“这些都是无用的。”
“可惜，现在太姬无力阻止。”
“或者说为了缓解自身的危机，祂也默认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自此，一道神力从奔放之野降临到卡瑟利中。”
“完成解救俄刻阿诺斯的任务。”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降临，在未来的时候，被你我共同阻止。”
“从而掠夺了成果。”
“所以俄刻阿诺斯重新修改时间线，甚至弄出名为命运编织者的组织，试图阻止我们的行为。”
墨菲问道：“宙斯呢？”
“宙斯为什么不管这件事情？”
“而位于灰色荒野的哈迪斯呢？”
“为什么没有任何举动。”
皮克无奈道：“这就不是我能够知晓的事情。”
“也许这些伟大存在都在一旁观看。”
“想要看看俄刻阿诺斯到底有什么样的举动。”
“如果祂成功的话。”
“这些伟大的存在会再一次修改时间线，回到一切从未发生的时刻。”
“再重来一遍。”
墨菲沉默了，他也早就意识到了，这或许就是真相。
对于祂们来说，俄刻阿诺斯的一次成功并不重要。
哪怕给祂成功千次百次。
只要能够摸清楚俄刻阿诺斯的手段。
然后把祂的命运定死就够了。
至于凡物的想法。
神灵并不在乎。
“总之，你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俄刻阿诺斯完成对于历史的修改。”
“完成我们的目标。”
“否则，到时候你我都得遭殃。”
墨菲淡淡道：“那我们干脆不阻止祂。”
皮克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对于别人来说，这个未来是不曾发生的事情。
但对于强大神力的神灵而言，却是已经经历过的事情。
故而总有些神灵会莫名其妙的，对于一些同阵营的神灵怀疑敌意。
作为俄刻阿诺斯历史上的敌人。
以泰坦神的暴虐，一旦脱困绝对不会放过墨菲和皮克。
“不，我的意思是这条时间线上的我们，并不去阻止俄刻阿诺斯。”
皮克脸色一变：“墨菲，你想要放弃？”
“你应该明白，你我进行放弃，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反而可能会损失到手的好处。”
既然你完不成诸神既定的目标。
那么诸神就不会选择你。
祂们可以换另外一个人来执行这项计划。
当然，也许不会。
反正最终如何不是皮克和墨菲能够知晓的。
但皮克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把握住每一次的机会。
让他自己作为主角的时间线能够成为最终的历史。
这也是每一个知晓不朽特性的凡物。
还立志通往不朽。
所具有的坚定意志。
皮克本以为墨菲也是这种存在，是走在通往不朽路上的伙伴，然而现在墨菲的话语却让他大失所望。
放弃？
也许这一次放弃，就会被诸神抛弃，彻底损失了成为不朽的机缘。
“你还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皮克。”
“你也忘记了我们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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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姬？”
听到这个名字的墨菲心中一惊。
对于普通的凡物而言，最可怕的也许就是那些随着深渊意志降临，被召唤到物质位面的恶魔。
或者是那些千方百计引诱自身签订契约的魔鬼。
但对于多元宇宙中那些永生不死的存在。
比如恶魔、天使、邪魔、元素生命等等异界生物。
或者凡物中的强大存在传奇施法者。。
乃至于主宰多元宇宙的神灵们。
命运才是祂们最大的敌人。
即便恶魔号称赢得血战，就会席卷多元宇宙将一切毁灭。
但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之中，这个情况并不会发生。
真要有一丝一毫的迹象。
所有身处未来的强大存在都会进行阻止。
将这一丝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奈何命运不同。
命运本身就是未来，就是过去。
它可以决定一个凡物从出生后，就注定将要攀登上那最高的山峰，屹立在属于诸神的领域。
也可以决定一个神生下来，注定就是未来的神王。
更可以决定一个神系的生死。
任何试图拂逆命运的存在，哪怕是神灵，最终也只能无奈的迎接死亡。
而太姬就是出身自奥林匹斯神系。
司掌命运的女神。
祂的力量可能不是最强大。
甚至可以称得上弱小。
但祂的权能却让人惊惧。
哪怕强大神力的神灵都不能拂逆。
这同时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奇怪的事情。
尽管命运很强大。
但司掌它的神灵都普遍称得上水平一般。
即便出现偶尔出现强大神力的神灵。
可从未出现过主宰一切，超越一切的神上之神。
这似乎昭示着命运的极限。
故而与其说这些神灵掌管了命运。
不如说祂们代行了命运。
真实的命运实际上并未有主。
“是的，就是太姬。”
皮克肯定地说道：“你也许很奇怪，我们是怎么会与这位神灵对上的。”
“毕竟位于卡瑟利的我们，无论怎么看都无法和位于奔放之野的女神扯上关系。”
“但如果我说俄刻阿诺斯。”
“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俄刻阿诺斯属于古老的泰坦神，也就是被宙斯封印在卡瑟利的强大神力之一。
墨菲闻言道：“你的意思是太姬作为俄刻阿诺斯的女儿，这一传闻是真的？”
在多元宇宙中目前的神话中。
太姬是属于宙斯的女儿。
祂在奥林匹斯神系有三个面相，分别是织生命线的克罗托，分配生命度数的拉刻西斯和收回生命线的阿特洛波斯。
这三位在阿萨神系中又被称为沃德、维尔丹尼、斯考尔德，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将来三个时间。
而在费伦神系中又有着两个面相，分别为执掌幸运的泰摩拉，以及执掌厄运的本莎芭。
但无论有多少个身份。
祂都只是一个神灵，那就是太姬。
也就是宙斯的女儿。
然而，在更古老的，不为人知的神话中，太姬实际上是俄刻阿诺斯的女儿。
当然，不论父亲怎么变化。
祂都有一个母亲，那就是忒弥斯。
在凡人的眼中，也许会产生诸如绿帽子和接盘侠的想法。
或者是当做民族和文化融合的历史考据。
后面这种说法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真的。
毕竟有时候诸神为了传播信仰。
会编织各种神话，宣扬与原生地神灵的关系。
这种欺骗信仰的行为。
连一些善良的神灵也不能免俗。
比如晨曦之主洛山达就曾经宣称过陨落的太阳神阿曼纳塔属于祂的面相。
甚至在祂的某个教派中，还认为祂与阿曼纳塔、希瑞克是三位一体的关系。
这种说法当然不是主流。
秩序、混乱、中立、善良、邪恶，掺杂在一起。
简直是大锅乱炖，实属不可能。
但也可以从中看出，为了信仰。
善神并不介意欺骗的举动。
所以神话的错综复杂，在凡物眼中根本就没有统一的说法。
只有亲身经历外层位面变迁的诸神，才有可能了解到事情的真正全貌。
“墨菲，伱觉得神力是什么？而诸神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面对皮克的问题，墨菲眼中精光一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所谓神灵的‘出身’，仅仅是描述祂们之间的关系。”
“并不是凡人实际意义上的亲属。”
“在某种情况下，祂们的身份实际上是可以转变的。”
如果墨菲登神后，提携了奥蒂莉亚，那么凡物眼中奥蒂莉亚就是墨菲的女儿。
而奥蒂莉亚真正的父母，只会一直默默无闻。
这就是最简单的例子。
看见皮克点头，墨菲继续道：“但还是无法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和太姬对上。”
“不管怎么看，即便太姬当过俄刻阿诺斯的女儿。”
“但现在祂肯定是宙斯的女儿。”
“祂为什么会来到卡瑟利中，而我们又为什么会和祂扯上关系？”
“总不能是太姬，试图解救俄刻阿诺斯吧？”
这种说法非常好笑。
先不说俄刻阿诺斯本身的残暴。
就说宙斯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皮克轻笑道：“你还真说对了，祂的目的还真的是来解救俄刻阿诺斯，并且正在迁徙着神国。”
“朝着卡瑟利中赶去。”
墨菲闻言，心中一惊。
虽然幻梦之主的说法，让他明了了之前的谜团，到底是谁在迁徙神国前往卡瑟利。
但与此同时，也带给了他更多的迷雾。
皮克继续道：“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招惹到祂，你仔细想一想，泰坦神被封印在了哪里，以及希图被封印在了哪里。
“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墨菲的目的自然是完善【奥灵化身】，登临不朽。
至于巴哈姆特指引的道路。
那对于墨菲来说始终都是备选。
而想要完善【奥灵化身】，那就离不开希图。
尽管在阿波斯口中希图是一个失败者。
但对于现在的墨菲来说，现在的希图价值极大，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参考对象。
而这次答应乌鲁奇莫前去营救坎斯塔特，也有顺便搜寻希图的意图。
“皮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希图所在地，就位于泰坦神的封印之所。”
“甚至祂能够完成灵能和奥术和灵能的融合，也是得到了泰坦神的帮助。”
墨菲说到这里，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也许他有点明白。
是哪位神灵将身为巴纳罗斯魔的阿波斯困在位面的心灵处，让祂监管希图。
以及谁制定了母河计划。
灰色荒野，也就是巴纳罗斯魔们隐居的位面。
又名为灰色荒野之哈迪斯。
顾名思义，在那处位面中冥界之主哈迪斯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祂居住在普鲁托，很少关心奥林匹斯的事物。
在大多事件中保持着中立。
但祂又时刻的注意着被封印在卡瑟利的泰坦神们。
也许哈迪斯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你的目的呢？”
墨菲对着皮克说到：“到了目前为止，我还不知知道你为何滞留在卡瑟利中数千年。”
在更久远的时代前，卡瑟利法师联盟就曾经打开过前往外界的通道。
而以幻梦之主的实力，自然可以顺势离去。
可他却一直滞留在卡瑟利中。
这无疑是一件让人迷惑的事情。
对于能够随意跨越位面的传奇法师而言。
卡瑟利就是一个监牢。
而且被关押在这里的囚徒。
在物质位面中，大多都会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无论是复仇还是是别的什么。
以至于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出去。
“我吗？”
“其实在简单不过了，很多存在把我的想法想得太复杂了。”
“以为我在制定着各种各样的阴谋。”
“或者是有着什么惊人的目的。”
“实际上我不离开卡瑟利的原因，非常的简单。”
“那就是离开卡瑟利我就会死，凄惨的死去。”
“为了不走向死亡，我自然选择留在这里。”
墨菲瞬间明白了。
原来身为卡瑟利最强大的法师，幻梦之主也有自己的烦恼。
他早就看到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所以一直停留在卡瑟利里。
皮克继续道：“要想打破命运的限制，除了登临不朽，以强大的实力改写命运外。”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到拥有命运神职的神灵的帮助。”
“可惜，我对这些神灵不太熟。”
“祂们也不认同我。”
“再加上对于我而言，完成史诗天命太过于困难了。”
“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夺取神灵的部分权能。”
“而太姬正好有着这份能力。”
墨菲闻言冷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你拥有你能够战胜神灵的能力吧。”
“这里是外层位面。”
“可不是物质位面。”
“以我们的实力，在物质位面未曾不能击败那些微弱神力的化身，乃至弱等神力、中等神力的圣者。”
“而我们现在可是在外层位面，击败神灵的难度，并不会比你登临不朽轻松多少。”
神灵除非以本体强行降临到物质界中。
否则祂们作为与源海同等位格的存在，必然会受到物质界源海的压制。
这些压制对于绝大多数凡物来讲没有任何区别。
但对于那些强大的法师而言，就有了击败神灵的可能性。
当然，越强大的神灵即便有着压制，祂们的基础够强，再怎么削弱也无比的强大。
皮克哈哈大笑：“但是我们成功了，未来的我们早就已经击败了太姬，成功获得了我们想要的。”
“为了改写时间线。”
“所以才有了逆转时光。”
“坎伯特灵能协会以为是他们主动逆转的时间。”
“殊不知实际上是太姬的顺势而为。”
“借他们的手回到过去。”
“重新布局规划，想要打败我们。”
改写时间线，是传奇以上的交手方式。
这里要注明一点的是。
不管最终的时间线被锁定成什么样。
每一条时间线在它被显现出来时，实际上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这种存在包括从多元宇宙的开辟，到多元宇宙的终末。
所蕴含的信息量也是一部多元宇宙的历史。
尽管这个历史最终可能被废弃。
最终化为虚幻。
但它也真实存在过。
所以，墨菲不会觉得自己身为巴哈姆特的选民。
在曾经的历史上已经成功了。
巴哈姆特就并没有出手帮他锁死时间线。
很可能自己现在所存在的时间线，就是在真正的历史被锁定之前的一次交锋。
这听起来非常的残酷。
所有的一切的都是虚假的。
只有等待那些强大的存在来确定真实。
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管历史怎么变动，他们也不曾知晓。
更不会知道历史是任人选择的。
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可怕。
但对墨菲这等存在而言，就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世间的一切都如同梦幻空花。
是一场缤纷多彩的梦境。
所谓的努力，所谓的奋斗，都只不过是他人的意志罢了。
故而知晓这一切的墨菲。
誓死也要登临不朽。
不登临不朽。
永远都无法摆脱这种虚幻。
掌握到自身的真实。
即便初期的不朽，对于那些更伟大的存在来说也很脆弱。
但这只不过是婴儿和成人的区别。
“是太姬的一部分吧，完整的太姬，我们在外层位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战胜祂。”
墨菲并没有为皮克的话语而感到心惊：“甚至有着奥林匹斯神系的庇护，即便是太姬神力大损，陷入永恒沉睡，我们连祂的神国都进不去。”
皮克咧嘴笑道：“一部分，那也是太姬。”
“即便这部分是属于俄刻阿诺斯的一部分。”
墨菲知晓，重头戏终于来了。
接下来皮克要讲的，也许将是关乎于神灵中最深层的奥秘。
“将她传送走吧。”
“这些东西不是她能够知晓的。”
墨菲点了点头，幻梦之主说的她是指奥蒂莉亚。
虽然在这空间节点中，也只有他和幻梦之主的意识能够维持思考以及交流。
但一些痕迹依然会留下。
对于强者来说无所谓，对于弱者说不定有着不好的影响。
当墨菲留下一些信息给奥蒂莉亚，并使用法术将奥斯利亚送到卡瑟利中时。
皮克就接着说道：“墨菲，你知晓我何要在空间节点里，才和你进行对话吗？”
墨菲看了一眼此刻已经被完全改造的空间节点，银色的光辉全部被朦胧的色彩遮蔽。
使得这里好似被包裹在一个一戳即破的泡沫一样。
“是因为太姬的关系吗？”
在墨菲设计的模拟神国中，除了力量外，最重要的还是屏蔽因果。
皮克点了点头：“没错，能过连通过去未来的神性很强大，没有屏蔽因果的手段。”
“任何危及祂们的计划，都会获得示警。”
“而无法成功。”
墨菲沉声道：“可是太姬还好，俄刻阿诺斯可是强大神力，模拟神国会如此的强大？”
皮克不在意道：“我不知道，理论上是行的，具体行不行我也不清楚。”
“但既然你说行，那我就这样做了。”
墨菲自然清楚皮克说的并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未来的自己。
“而且未来我们也成功过。”
“这也证明模拟神国是可行的。”
“在多元宇宙中，有一些特殊的地方，隔绝了因果和命运。”
“是神灵的感知无法遍历的地方。”
“最简单的就是黑洞。”
“在那绝对的死地里，一切信息进入后都无法逃逸。”
“也是模拟神国创造时的主要参考方向。”
“你当初和我一起创造这道法术的时候非常自信。”
“扬言这里将会是我们决定胜负的关键。”
黑洞这个极端的天体，不单在三维空间中存在，在更高维度的空间中也依然存在。
或者说在三维空间中黑洞，仅仅是它一部分的面貌。
即便掌握神力的神灵修改了有关光速的上限。
可也只能逃逸出那些弱小的黑洞罢了。
真正强大的黑洞的逃逸速度，可不仅仅是略微超过光速就可以。
而是需要一个难以想象的光速倍数。
强大到神力都无法修改。
以至于进入后，永远不可能出来。
并且黑洞之处的极端物理环境。
可以破除诸如【永恒之躯】一类的法则性免疫。
准确来说。
当进入到黑洞之中，多元宇宙表面上的物理和魔法的法则就已经失效了。
它们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物理规律。
本质上是属于一个个天然存在的神国领域。
故而，在这里自然能够隔绝因果和命运。
当然，能够进入黑洞后安然无恙的存在，也不需要这种特性。
而进不去的，又利用不到这种特性。
一般情况下，称其为鸡肋。
墨菲道：“谢谢夸奖，那么俄刻阿诺斯和太姬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宙斯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皮克道：“这就要跟神性的本质说起，墨菲，你知道吗？”
“实际上，神性并不会通过繁衍后代而产生。”
墨菲已经有点明白皮克所说，但还是问道：“什么意思？”
“诸神中不是有一些存在是源自其他神灵所诞下的后代吗？”
皮克道：“凡物能够排除身体的一部分，复制增殖产生新的后代。”
“作为更伟大的神灵自然也能。”
“但你要知道神性是一体的。”
“是神灵们的本质。”
“也就是说神灵要想繁衍出能够拥有神性的后代，必然要切割祂们的神性。”
“这对神灵来说就是实力的削弱。”
“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在很多神话中，都有着神灵在诞下后代死去后的例子。”
“那就是神性被分割的结果。”
“以至于，一些神系甚至制定法律禁止神灵之间的感情。”
“即便诞下后代，也大多数会选择普通的后代。”
“除非祂们特别喜欢这个后代，不然不会赐予神性。”
就如同墨菲的故乡中，天庭禁止神人相恋。
这虽然只是一种神话传说，但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神性唯一的本质。
墨菲道：“应该还有例外吧。”
“除了产生了孤独寂寞的感情外，应该还有一些原因会促使神灵们这样做。”
“否则不可能还会产生具有神性的后代？”
“而且有一些后代的神性，并不会比父辈弱小。”
皮克笑道：“这是当然的啊。”
“大多数神灵诞下后代都是别有目的。”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对于自己实力的提升。”
“神灵最好的提升实力办法。”
“自然是将属于祂的神力扩张到多元宇宙当中去。”
“占据多元宇宙中灵魂力量的份额。”
“然而这种方式并不是无止境的。”
“到了一个地步后，神灵们会出现一个烦恼。”
“那就是即便祂们扩张到了极限，多元宇宙中还有许多空白的地方。”
“这是祂们当前所不能触及的领域。”
“对于这些空白。”
“贪婪的神灵自然也不想放过。”
“于是祂们开始想办法涉及别的领域，让祂们的神力所蕴含的种类更加的丰富。”
“然而祂们发现，即便涉足了别的领域。”
“自己能够拥有的神力也是有极限的。”
“过多的神力不但没有任何助益，反而会形成一种负担，一种会对祂们造成严重后果的负担。。”
墨菲突然插嘴道：“是因为黑洞的关系？”
在无魔时空中，大质量的天体到达了一定地步后，就会坍塌成黑洞。
而物质和能量实际都是一体的东西。
所以在有魔时空中，当掌握的能量足够强大的时候。
也会无可避免的发生坍塌的现象。
即便神灵掌握了法则的力量。
能够使得这种坍塌需求的质量上限极高。
但始终不能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
因为黑洞的本质是代表着多元宇宙终末的奇点。
这不是任何神灵能够阻止的。
而对于神灵来说。
发生坍塌的现象，也并不代表死亡。
但这会将祂们困住，所有的信息都会被锁死在黑洞之中。
哪怕连通过去未来的神性也没有用。
因为黑洞的深层本身就有着时间的属性。
想要成功出来。
只能奢求更强大的神灵解救。
或者是等到多元宇宙的终末。
所有黑洞聚集在一起时。
化作一个终极奇点。
等待多元宇宙重新开辟，物质和能量散落四方。
这些被困的神灵才能够重新归来。
皮克道：“自然是如此，你当为什么那些神灵分化出那么多面相，而且有时候还分化出弱小的面相被人欺负。”
“丢了面子很好玩吗？”
“要知道神灵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被人折辱也会恼怒。”
“还不是祂们不得不如此行事。”
“不想化作黑洞，只能分散自己的力量和意识，化作面相，在各个外层位面中建立自己的神国。”
“但是，这一做法同样是有极限的。”
“力量和意识的分化。”
“实际上已经属于对于神性的切割。”
“如果无止境下去。”
“总有一天个体的面相会诞生属于自己的自由意志。”
“从而永远的脱离。”
“神灵自然不愿意这些权能的失去。”
“再加上那也达到了强大神力的神灵，一旦祂们自身化作黑洞，除了神上之神，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将祂们救回。”
“所以祂们想到了一种新的方法，那就是彻底切割掉这些不受掌控的神性。”
“化作祂们的后代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而祂们则组建神系，靠着血脉联系，继续占据则多元宇宙中属于灵魂之力的份额。”
“故而到了这个地步，神灵就会对自己进行切割。”
“诞生下蕴含神性的后代。”
“让这些充满神性的后代代替祂们占据多元宇宙的灵魂之力。”
墨菲听闻了皮克的话语，思索了一番：“所以说太姬实际上就是俄刻阿诺斯和忒弥斯共同切割出来的神灵。”
“而宙斯在击败了俄刻阿诺斯之后，掠夺了一部分属于俄刻阿诺斯的本质。”
“所以至此太姬就成为了宙斯的女儿。”
皮克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太姬的真正来历。”
“祂既有着属于俄刻阿诺斯的印记，又有着属于宙斯的一部分。”
“太姬在离开奥林匹斯神系后，又加入了耐瑟神系之中。”
“之后效仿其他神灵。”
“借助苏伦的手，分化出的泰摩拉和本莎芭两位面相。”
“试图涉足到更深层次的领域之中。”
“太姬也成功了。”
“神力也从弱等神力提升到了中等神力。”
“但同时祂也失败了。”
“因为神力的快速扩张，以至于祂掌控不住。”
“濒临永恒的沉睡。”
“宙斯当然可以救祂，可这意味着神性的切割，太姬自然不愿意。”
“所以一直强撑着，维持着这些面相。”
“这也导致了属于俄刻阿诺斯一部分开始蠢蠢欲动。”
“在太姬情况正常的时候。”
“这些都是无用的。”
“可惜，现在太姬无力阻止。”
“或者说为了缓解自身的危机，祂也默认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自此，一道神力从奔放之野降临到卡瑟利中。”
“完成解救俄刻阿诺斯的任务。”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降临，在未来的时候，被你我共同阻止。”
“从而掠夺了成果。”
“所以俄刻阿诺斯重新修改时间线，甚至弄出名为命运编织者的组织，试图阻止我们的行为。”
墨菲问道：“宙斯呢？”
“宙斯为什么不管这件事情？”
“而位于灰色荒野的哈迪斯呢？”
“为什么没有任何举动。”
皮克无奈道：“这就不是我能够知晓的事情。”
“也许这些伟大存在都在一旁观看。”
“想要看看俄刻阿诺斯到底有什么样的举动。”
“如果祂成功的话。”
“这些伟大的存在会再一次修改时间线，回到一切从未发生的时刻。”
“再重来一遍。”
墨菲沉默了，他也早就意识到了，这或许就是真相。
对于祂们来说，俄刻阿诺斯的一次成功并不重要。
哪怕给祂成功千次百次。
只要能够摸清楚俄刻阿诺斯的手段。
然后把祂的命运定死就够了。
至于凡物的想法。
神灵并不在乎。
“总之，你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俄刻阿诺斯完成对于历史的修改。”
“完成我们的目标。”
“否则，到时候你我都得遭殃。”
墨菲淡淡道：“那我们干脆不阻止祂。”
皮克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对于别人来说，这个未来是不曾发生的事情。
但对于强大神力的神灵而言，却是已经经历过的事情。
故而总有些神灵会莫名其妙的，对于一些同阵营的神灵怀疑敌意。
作为俄刻阿诺斯历史上的敌人。
以泰坦神的暴虐，一旦脱困绝对不会放过墨菲和皮克。
“不，我的意思是这条时间线上的我们，并不去阻止俄刻阿诺斯。”
皮克脸色一变：“墨菲，你想要放弃？”
“你应该明白，你我进行放弃，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反而可能会损失到手的好处。”
既然你完不成诸神既定的目标。
那么诸神就不会选择你。
祂们可以换另外一个人来执行这项计划。
当然，也许不会。
反正最终如何不是皮克和墨菲能够知晓的。
但皮克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把握住每一次的机会。
让他自己作为主角的时间线能够成为最终的历史。
这也是每一个知晓不朽特性的凡物。
还立志通往不朽。
所具有的坚定意志。
皮克本以为墨菲也是这种存在，是走在通往不朽路上的伙伴，然而现在墨菲的话语却让他大失所望。
放弃？
也许这一次放弃，就会被诸神抛弃，彻底损失了成为不朽的机缘。
“你还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皮克。”
“你也忘记了我们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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